室外的月光漏进室内，木纹的地板上铺洒了一层薄薄的光线。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。他今年可以陪她一起跨年。乔沐元紧紧勾住他的脖子，他身上有她熟悉的乌木香，还有一点香烟的味道。腰上的系带松开，这一次，乔沐元没有阻止。夜色妖娆，但她比夜色更撩人。亲吻过后，便是他带给她的疾风骤雨，愈发不可收拾。她永远都只是他一个人的。纪长慕很温柔，但属于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也一分不少。许久之后，纪长慕搂住她在被子里躺下，他与她十指相扣：“阿元，送给你的跨年礼物，喜欢吗？”乔沐元哑着声，趴在他的怀里，又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：“纪长慕，你欺负人……”“我怎么敢。”“你嘴上说不敢，实际上什么都敢，让你在外面站着，结果呢？你干了什么？纪长慕，你混蛋……呜……”“不喜欢？嗯？”乔沐元拉高被子，不说话。纪长慕非要一遍遍捉弄她，一直一直问：“喜不喜欢？嗯？”黑暗中，他听到楼下的钟声响了。又是一个新年。“阿元，新年快乐。”“新年快乐。”“又是新的一年，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个新年。”“红包呢？礼物呢？”“先睡觉，明天白天给你。”“睡不着……我们说说话。”“想说什么？”纪长慕搂着她，在黑暗中闭着眼睛。“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……”乔沐元呢喃低语，“白天我要出去拜年。”“带我一起吗？”“带吧，这样能多要一点糖果。”纪长慕笑出声，果真还是个小姑娘：“既然是新年的第一个小时，我问你一个问题，你老实回答，不准撒谎。”“我什么时候撒过谎，你把我当什么人了……好讨厌啊……”“……”乔沐元想让他滚。“说话。”“……”“不说话吗？那……”“纪长慕！”她躲着他，“明天还要早起……不准了……”“那你回答我。”“乔沐元！”乔沐元为自己的恶作剧感到十分快乐，几乎要黏在他的身上，舍不得松开手。纪长慕咬了咬牙：“明天再收拾你。”“你敢。”纪长慕没再说话，那就看看他敢不敢。闹了会儿，乔沐元困了，她窝在纪长慕的怀里睡着，纪长慕也没再乱动，只紧紧搂着她安然睡下。夜色寂静，只听得到呼啸的北风，一阵一阵，穿过耳膜。树影幢幢，月色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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